民族学考研拉斐尔·萨缪尔认为,关于民族,尽管有各种不同的说法…(民族学考研考哪些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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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 5月 16日 0 Comments

原标题:民族学考研:拉斐尔·萨缪尔认为,关于民族,尽管有各种不同的说法,但民族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概念

英国民族观念的建构

拉斐尔·萨缪尔认为,关于民族,尽管有各种不同的说法,但民族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概念,在古代的历史文献以及宗教文献中都有记载。比如,希罗多德在其著作中就曾用这个词指称色雷斯的草原游牧群体以及小亚细亚和阿提卡的城邦国家;《旧约圣经》中也记载各种王朝、王国等,他称这些民族为“胚胎型的民族”(embryo nations)[9]6。这些胚胎状态的民族相比现代意义上的民族虽然规模要小得多,但却是多种族的,而且功能齐全。他强调战争和宗教对古代民族观念形成的重要作用。他指出,“是战争将人们和国家联结在一起,共同追求伟大的民族目标”,“宗教对于民族观念是至关重要的”[9]6-7。

除了战争和宗教之外,拉斐尔·萨缪尔特别强调族群外形特征和表现在建构民族观念中的作用,为此,他对早期关于民族性格的类型学进行了研究。他指出,这些类型学研究有时侧重身体的特异性,有时又侧重行为上的怪癖性。比如,在他称为“历史之父”同时也是“虚构之母”的希罗多德的笔下,塞西亚人(scythians)就因一种神秘的、被称为“女性病”(the female disease)的疾病而受尽折磨,而马萨格泰人(the massagetae)尽管与塞西亚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因为不煮食死人肉而与塞西亚人产生质的差别[9]8。 他还分析了古希腊医生希波克拉底对民族观念形成的影响。希波克拉底将民族的特征与生态学联系起来,用天气、居住地、土壤来解释这些特征,从而赋予某个群体一些诸如深谋远虑、远大抱负、坚强的意志或者缺乏意志力之类的心理特征,于是就据此产生了后来的关于种族或者民族个性的分类法。这些分类方法有些是取自古典的文学作品,有的是利用了普通民众的仇外心理,还有的则来自旅行者的描述。而且,在拉斐尔·萨缪尔看来,这些民族性格的分类方法不仅非常神秘,而且常常是要么相互间大相径庭,要么就是截然相反品质的杂糅。这些品质有的是从动植物那里获得启发,有的和气候附会在一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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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则是为了表达无所不能的幻想。总之,在他眼中,民族特征其实是胡乱联系、牵强附会的结果。为了证明这一点,他举例说,同样是英国人,早年被说成是“好吃肉的民族”,甚至被称为“贪吃者”,这与旧制度时期的法国整个民族都处于饥饿的状况形成鲜明对照,显示了英国的富足;然而,英国人后来又被说成是可怕的忧郁症患者,有的人把这种遗传性的疾病原因归咎于气候,有的归咎于全国性的牛奶匮缺,以至于18世纪时,自杀被看成是“英国病”。同样是英国的气候,早年被认为是英国的骄傲,相对于其他地方单调的气候而言,它富于变化,可以使人保持警惕;它温和宜人,相对其他地方恶劣的气候所造成的专制极权政府而言,它造就了英国“有节制”的政府。然而,当20世纪20年代日光浴盛行时,它却被广泛地贬抑[9]10。 可见,拉斐尔·萨缪尔对民族性格类型学是否定的。

众所周知,英国作为民族国家是近代才开始形成的,那么,英国的民族观念是如何形成的呢?拉斐尔·萨缪尔认为,近代英国的民族观念是由一系列的创世神话建构而成的,这些神话成为历史的前奏,从而将想象与事实混在一起。

拉斐尔·萨缪尔把创世神话人物放在构建英国民族观念的创世神话谱系中的首位,这些神话人物常常出现在画廊、出版物、戏剧中,对民族意识的形成起重要作用。比如,爱丁堡的荷里路德宫内陈列的111位苏格兰国王的画像就是例证。在拉斐尔·萨缪尔看来,这些画像兼有构建苏格兰的王室谱系以及构建苏格兰民族观念的作用,它们预示着1286年至1328年的苏格兰独立战争,是作为反英格兰的武器而出现的,是针对英格兰国王征服整个英国的布鲁图斯传说(brutus legend) 的反神话。这些据称涉及约两千年苏格兰历史的画像,没有历史准确性,因为斯图亚特王朝之前的所有国王的穿着打扮都是一个模样。实际上,在他看来,前40个国王都是虚构的。这些已被历史家证明为虚构的画像,却被苏格兰人一本正经地供奉着,把它们当作一种国王的英烈祠,其目的是要显示自己民族的古老以及王朝血脉的连续性;除了王宫画廊喜欢展出开国神话人物的画像外,出版商喜欢在其发行的书籍和印刷品中登载开国神话人物的故事。比如,约翰·斯彼德(john speed)就在1611年出版的《大不列颠帝国的戏剧》中用开国神话人物作为插图来描述盎格鲁·萨克森的七个部落王国联盟,他给每一个王国都安排了一个开创者。此外,开国神话人物也常常是戏剧表演中的内容。比如,在伦敦市长就职游行(lord mayor’s show)中,在位和退位的君主之类的历史人物,以及寓言和神话中的人物都在游行中亮相,而且领头的是伦敦的保护神歌革(gog)[9]11-12。 拉斐尔·萨缪尔举这些例子,旨在说明神话人物往往和历史的真实一样,嵌入人们的意识中,成为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构建了他们的民族想象。在拉斐尔·萨缪尔看来,在构建英国民族观念的过程中,能和创世神话人物相媲美的是口传伪经(verbal apocrypha)。他所说的口传伪经是指虚构的关于某个古物、古迹以及古人的传说。在他看来,苏格兰人在这方面是高手。他指出,在苏格兰,除了《阿布罗斯宣言》外,其民族先贤祠里的主要物品几乎都是伪造的。所谓中世纪爱丁堡不过是19世纪的产物,其城堡和广场被重新塑造成宏伟的纪念碑和戏台,以展现苏格兰“民族中的民族”的新身份。最为突出的虚构是好莱坞大片《勇敢的心》中所描述的威廉·华莱士殉道的故事。拉斐尔·萨缪尔认为,让威廉·华莱士成为家喻户晓人物的始作俑者是一个叫“盲人哈利”(blind harry)的吟游诗人,他写于150年前的诗中所描述的人和事并非是诗作者亲眼所见,而且,事实真相是,诗作者根本就不是盲人哈利,而是另有其人,他采用这个名字,就是为了让他的诗在民众中流行[9]12-14。

此外,在拉斐尔·萨缪尔看来,唤起英国民族观念的还有移民的神话,这些神话讲述了历史上的最著名时刻,比如朝圣的先辈们来到新英格兰,这对散居观念的形成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和其他传说一样,移民神话后来所具有的意义比当时所具有的意义更令人感兴趣。在他看来,1949年“帝国疾风号”轮船到达英国,就开启了新联邦移民的时代,对这个事件进行推测、放大以及置换的过程比事件本身更重要[9]16。

拉斐尔·萨缪尔对英国民族观念构成的分析进一步论证了他关于民族是“想象的产物”的论断。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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